依然。YOONSICA

 

「我姐這個周未會回來」秀晶在允兒的書桌上寫作業的時候，假裝無意的提起，這時候的秀妍一個月

 

才回家一次，秀晶也已經成了高中生

 

「記得叫她買名產回來，犒賞我這個長期的免費家教」允兒伸手捏住秀晶的臉頰

 

「我都幾歲了，不要再捏我的臉」秀晶氣鼓鼓的把臉頰從允兒手裡拔回來「吼，臉會鬆掉啦」

 

 

 

「允兒姐姐，大學生不是很忙嗎? 不是有社團? 還有一推聯誼嗎? 為什麼妳天天在家?」秀晶突然發

 

現她姊姊的大學生活，和她眼前這位家教的大學生活好像差很多，她姊變成一個月回來一次，是因為

 

活動一推，假日的也是行程滿檔，但允兒假日都在家裡當她的家教，甚至平常日找她也是按個門鈴就

 

出現，也從來沒聽允兒提過玩樂之類的事

 

「我沒加入社團，也沒參加過聯誼」

 

「為什麼?」

 

「不想」

 

秀晶覺得允兒慢慢的在改變，以前秀晶說不出來允兒到底是那裡不一樣，但後來她漸漸明白，允兒變

 

的孤獨、寂寞，秀晶曾回想過允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現在這樣，她一度以為是從她姊姊離開開始，

 

但最後她發現，是在那一晚，秀妍打了允兒那一巴掌之後，允兒就封閉了自己，她還是會和秀晶打打

 

鬧鬧、開開玩笑，不過秀晶這才發現允兒的笑已經少了什麼，臉上明明是笑著的，但她從來沒在允兒

 

身上感受到開心的情緒

 

 

 

周末秀妍真的如秀晶說的回來了，就在允兒穿著短褲、T恤、夾腳拖鞋，手裡晃著剛買的午餐漫不經

 

心的走回家時，她看到一台休旅車在公寓門口，一個男人從駕駛坐下來，繞到副駕駛座去開車門，這

 

一切貼心的舉動應該是很美好的，但坐在副駕駛坐的人是秀妍，允兒覺得那畫面好刺眼，不，被刺的

 

不止是她的眼，還有她的心

 

 

 

看到秀妍對著那男人笑的媔腆，她才發現原來心可以這麼痛，她還以為她的心已經被秀妍那一掌打死

 

了，沒想到此刻竟然還能感覺到痛，明明是炎熱的夏日中午，被太陽晒的發燙的皮膚突然感覺到冷，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她對秀妍已經不再是如朋友一般

 

 

 

「允兒」看到允兒站在不遠處，秀妍輕喚了她，向她招了招手

 

「妳回來啦」揚起一抹沒有情緒的笑，朝秀妍走去

 

「秀晶說妳跟她討名產」繞到後車廂，提了一個紙袋給允兒「我買了草莓酒給妳」

 

「謝謝」接過秀妍手上的酒，看向站在一旁的那位，眼神始終在秀妍身上的男子

 

「他是我學長，學長這是允兒，我從小到大的鄰居」

 

「妳好」男子禮貌性的點頭

 

鄰居?已經退居到鄰居的角色了嗎?不再是同學，現在連朋友也不是了，允兒朝男子笑了笑「你好」

 

「對了，那個草莓酒要冰涼了或是加冰塊，會比較好喝，寒假和秀妍去採草莓的時候買過一次，她覺

 

得很好喝，現在草莓季都過了，她可是為了妳才特地跑去買的」男子說完寵膩的摸摸秀妍的頭，摸完

 

手就直接擺在秀妍的肩上

 

「允兒，妳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又是這個令允兒厭煩的問題，告別兩人，提著午餐和草莓酒上樓

 

 

 

秀妍和那個學長在一起了吧，這次是帶回來給父母看的吧，允兒一個人呆站在陽台，今天是外祖母的

 

祭日父親陪母親回娘家，奶奶參加了老人會三天兩夜的旅遊，轉頭看到桌上的兩瓶草莓酒，愈看愈覺

 

得不爽，反正現在家裡沒大人，決定喝光它

 

 

 

 

 

 

「妍妍，打個電話叫小允過來一起吃飯」從廚房端著熱湯出來的秀妍媽媽，對著坐在沙發上陪學長聊

 

天的秀妍發號施令

 

「姊!!!!!!!!」聽到她家老媽的命令，秀晶從房裡狂奔出來，用撲向本壘板的姿式，身體倒在沙發上，

 

手按住秀妍正要拿起話筒，「不、不、不、不要打!!!我下樓去叫允兒姐姐」心想”我的娘啊，就算您不

 

知情，也別這麼殘忍的落井下石好嗎?”

 

「妳妹妹還真有趣，呵呵呵」看到秀晶的舉動，秀妍的學長很沒眼力的笑起秀晶來了

 

「呵」秀晶緩緩的站起，冷笑一聲「不敢當，”呵呵”」板著一張臉，再補上兩個充滿怒氣的冷硬笑聲

 

 

 

 

 

 

「咦?不在家嗎?」秀晶站在允兒家門口按了幾次門鈴，使終沒有人來開門，拿出手機打給允兒，竟然

 

聽到屋子隱約裡傳來手機的鈴聲，再按了幾下門鈴，依舊沒有回應「這樣也好…」秀晶轉身上樓，她

 

應該萬萬沒想到，允兒是被她姊姊送的兩瓶草莓酒給醉倒在沙發上

 

 

 

「什麼?那男的要住我們家?」吃完飯陪同母親大人一起洗碗，秀晶突然小聲的驚呼

 

「噓，總不能要人家去睡飯店吧」母親大人轉偷看了客廳一眼，確定客廳的人沒聽到她們的對話

 

「我們家那有地方給他睡啊，哇靠，妳不會讓他跟姊睡吧」她家母親大人有沒有這麼開放啊，而且那

 

位男士怎麼這麼沒眼力啊，看不出來人家家裡的狀況不好留他過夜嗎? 一點自覺也沒有

 

 

 

「妳跟妳姊睡，看是妳要去妳姊的房裡睡，還是妍妍過去跟妳睡」

 

「拜託，女生的房間怎麼能隨便借男人睡」

 

「那讓他睡妍妍的房間，妍妍去和妳睡」

 

「母親大人，請等一下，重點是…我們房間裡的都是單人床啊」

 

最後秀晶決定去允兒家擠允兒的雙人床，還能眼不見為淨，多好

 

 

 

 

 

 

「允兒姐姐，妳剛才跑那去了?」這次按門鈴終於有人來開門了

 

「我一直在家」含糊的說完轉身往客廳飄去，重新倒回沙發上

 

「那個…我今天可以住妳家嗎」

 

「……」

 

「妳不說，我當妳同意了哦」

 

「……」

 

「允兒姐姐?」

 

「……」

 

秀晶終於發現允兒根本沒理他，自顧自的睡著了，看了看桌上，兩瓶空的草莓酒瓶，本來還想嘲笑允

 

兒喝個草莓酒也會醉，但看了包裝發現酒精濃度有16%「呃…還能起來幫我開門，厲害厲害」

 

事實上允兒只是起來上廁所，秀晶又剛好在她還沒躺回去前按了門鈴，才有機會讓允兒幫她開門

 

 

 

「我說，允兒姐姐，我知道妳有潔癖，但妳應該不會介意我睡妳的床吧，我很乾淨的」

 

「還有那個，妳睡沙發我睡床，我會過意不去，所以妳要不要回房去，睡床上」

 

「允兒姐姐，是妳自己要睡沙發的哦…」秀晶試探性的問了幾句，該說的都說了，這樣總算可以沒有

 

歉意的在允兒家借住一晚

 

 

 

半夜允兒口乾舌燥的醒來，在廚房喝了杯水之後搖搖晃晃的走回房間，朝她的床筆直的倒了下去

 

「嚇!!!」秀晶突然被允兒壓醒「哇!!!允兒姐姐，妳不要酒後亂性啊，我…我…我還未成年啊」

 

允兒咕噥一聲往旁邊滾去，背對著秀晶又繼續睡了

 

「切…」

 

「切什麼?」

 

「嚇，妳酒醒了嗎?」允兒突然回她話，讓秀晶又嚇到一次

 

「應該吧」

 

「允兒姐姐，妳為什麼總是不開心?」

 

「少了一半的靈魂，該怎麼開心…」

 

「靈魂怎麼會少一半?」

 

「……」

 

「妳那另一半的靈魂不會是我姊吧?」

 

「……」

 

「不要告訴我，妳又睡著了」

 

「……」

 

「切」起身偷看臉側向另一邊的允兒，嘗試在允兒的耳邊說「切、切、切、切…」

 

秀晶突然覺得自己的舉動很白癡，還好允兒睡著了，沒人知道她剛才的白癡行為

 

 

 

是又如何? 那另一半的靈魂並不屬於她，失去秀妍之後才發現，她的生命因為有秀妍的陪伴，所以從

 

來不知道何謂寂寞，自從少了秀妍她就只剩孤單，再沒有什麼人事物能讓她上心，太習慣一個人的存

 

在，當失去了那個人，就像空氣被抽離一樣難受，只能垂死的掙扎，尤其是秀妍到另一個城市去之後，

 

她的靈魂似乎也一起被帶走了，她試著平靜去看待，也平靜的接受這一切，然後很多情緒就從她身上

 

消失了，比如快樂

 

 

 

允兒覺得秀妍愈來愈成熟，而自己的心智好像停止生長，秀妍不像她一樣，少了對方就會寂寞，秀妍

 

的世界很大，她只是秀妍生命裡的一小部份，可有可無的存在，過了這麼長的時間，秀妍可以很自在

 

的面對允兒，但允兒對秀妍是能躲則躲，就算她們根本一個月見不到一次面，她害怕秀妍，害怕看到

 

秀妍過的很好，害怕知道秀妍少了她一樣過的很開心

 

 

 

睡夢中秀晶覺得有股壓迫感，像是有人看著她似的，睜開眼看天已經亮了，一轉頭發現允兒面對著她

 

躺著，而且張著眼睛盯著她看，但又不像是在看她，秀晶嚇的坐起來，然後允兒又緩緩的將眼睛閉上，

 

秀晶這才發現允兒眼窩裡積滿了淚水，連枕頭也濕了一塊

 

「我該怎麼幫妳才好…」替允兒曳了曳被子，確認允兒又睡著後，上樓回自己家裡找飯吃

 

 

 

原本想找秀妍談談允兒的事，但那位學長一直黏在秀妍旁邊，秀晶完全無法下手，只好先把事情擱下，

 

打算等她姊回學校再找機會給她打電話 ，允兒在睡了三十個小時後醒來，根本不記得昨晚的事，允

 

兒的記憶只停在下午喝完草莓酒後在倒在沙發上，之後秀晶到她家睡的事根本沒半點印象，面對秀晶

 

的逼問允兒只回她「妳想太多了」

 

 

 

這下允兒不承認，秀晶也沒辦法跟她姊姊說去，她只能在跟秀妍講電話的過程中”常常無意”提起允

 

兒，說允兒憂鬱、自閉，又慘又淒涼，可能是說的太誇張，也或許是偶遇允兒的時候，允兒都隱藏的

 

很好，所以秀妍根本就不相信

 

 

 

 

 

 

後來大學畢業，秀妍的學長當兵去了，秀妍也回來了，找了一份下午上班晚上十點下班的工作，也是

 

從秀妍回來開始，允兒每天下班都會抬頭望向秀妍家的陽台，日復一日，她是期待看見秀妍的，但一

 

年來從來沒見過秀妍，像是兩條距離很近的平行線，就算距離再近也碰觸不到對方，明明住在同一棟

 

公寓，每天踏在一樣的樓梯上，就是遇不到

 

 

 

 

 

 

這天，秀晶抱著作業下樓去找她的免費家教，但是允兒很不巧的因為腸胃不適，所以在廁所裡窩著，

 

秀晶進了允兒的房間，抖大的24吋電腦螢幕開了幾個瀏覽器的視窗，秀晶”不小心”瞄到了一篇文章，

 

內容根本就是她姊姊和允兒的故事，快速記下論壇的名字還有那篇文章的標題，坐到允兒的書桌上假

 

裝什麼都沒看到，電腦螢幕也很配合的在幾秒鐘後進入螢幕保護模式，秀晶摸著下巴笑了笑，剛才沒

 

去動滑鼠果然是對的

 

 

 

「秀…秀晶」允兒發現秀晶坐在書桌前嚇了很大一跳，馬上轉頭看向電腦螢幕，還好已經進入螢幕保

 

護模式，她剛才正在更新文章，但肚子突然鬧騰起來，就直奔廁所，完全忘了她的房間是”公共空間”，

 

隨時會有人進去

 

「我有幾個英文的問題要問妳」秀晶努力調整好表情才轉頭說

 

「英文應該去問妳姊姊」允兒走到電腦旁邊，快速的動了一下滑鼠，又快速的按下WIN+D，螢幕上

 

瞬間只剩下乾乾淨淨的桌面

 

「她每天那麼晚下班，根本沒時間理我」

 

 

 

秀晶隨便問了幾個問題之後，就沖沖的離開，一步跨兩階衝回四樓，一開門就直奔她的電腦桌，內心

 

在大喊“哇哦~~!!!!!哇哦~~!!!!!天大的秘密啊” ，馬上搜到那個論壇，立馬註冊了一個帳號

 

「嘖嘖嘖，我就說，怎麼有人可以把事情全悶在心裡，原來是在網路上抒發」秀晶把允兒的帖子”兩

 

個都是青梅”一章章的存到WORD檔裡

 

 

 

兩個都是青梅

 

序文

 

一份青梅竹馬的愛情，可以相守相伴一生

 

若兩個都是青梅，是不是老天爺開的玩笑

 

……

 

 

 

「什麼!!!才寫到大學」秀晶發現允兒今天更新的部份只到大學時期，寫到她姊姊帶著學長回家那部

 

份，忍不住回帖催文

 

本來她打算等秀妍下班，就馬上分享今天的大發現，但又不確定現在允兒還愛不愛她姊姊，萬一兩個

 

人都不愛對方了，她這樣瞎攪和會不會讓狀況更糟，現在兩個人都已經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狀態，會

 

不會被她一個亂搞變成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來，雖然現在就很像老死不相往來了，但她不希望變的

 

更糟，秀晶幾經思考後決定忍下來，雖然忍的過程比憋尿還要難受

 

 

 

允兒的文章在一個月後完結，秀晶幾乎要在電腦前面崩潰痛哭流涕了，不是結局太感人，是終於讓她

 

等到這一天，這一個月她憋到快內傷了

 

“這世界上美好的愛情，都需要勇氣，但我從來都不夠勇敢，所以這份感情才一直深藏在心裡，害怕

 

被窺探，愈深埋，我發現我遺失了我的心，寫這篇文章只為了把我失落的心給找回來，此刻終於寫完

 

，卻還是沒把心給找回來，因為心已經隨著她遠去，遺落在回不去的從前……她一直在往前走，我

 

卻只能在原地駐足……每天抬頭看向有她的地方，我也只能這樣遙望著她，就算痛也依然愛她，因為

 

這段感情的期限，我許的是永遠”

 

 

 

「”今天知道她訂婚了，我想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祝福”，這啥? 她訂婚? 我姊?」秀晶看著最後一

 

句話疑惑了，為什麼她姊訂婚做妹妹的會不知道，難道”她”另有其人

 

想破頭也想不出原因，又不能直接去問作者本人，秀晶決定把問題丟給她姊姊，按下列印，把允兒的

 

文章通通印出來，抱著一疊A4紙和一盒面紙敲了秀妍的房門

 

 

 

 

 

 

隔天，因為前一天把文章更新完，把自己的故事做了一個結尾，允兒整天都感到如釋重負的輕鬆，結

 

束工作回家，依照慣例的把頭抬起來，望向秀妍家的陽台，還是沒有她的身影

 

「嚇!!!!!!!!!!!!!!」嚇然看到公寓門被從由內打開，秀妍笑盈盈的看著她，允兒一個重心不穩差點翻車

 

「看到我，有需要，嚇成這樣嗎?」秀妍慢慢的走到允兒身邊

 

「好…好久不見」

 

「是啊，很久不見了，允兒，妳有交男朋友了嗎?」

 

「沒有」

 

「為什麼?」貌似秀妍是第一次在問了這問題之後，還問為什麼

 

 

 

「因為我的世界很小很小，小到再也裝不下任何人」允兒笑了，想到昨天的那盒喜餅，允兒難得坦承

 

內心，反正一切都不會有所改變，反正也不會再愛任何人，而且秀妍不會懂她的意思

 

「那~妳那很小很小的世界，都裝了什麼?」

 

「呃…」

 

「因為妳的世界被我佔滿了，因為妳的心只能容納我，是不是?」秀妍一步步的逼進

 

「嚇!!!!!!!!!!!!!!妳…妳…」這是夢，這一定是夢，秀妍竟然說出了她文章裡的句子，太恐怖了

 

「每天都偷看我家陽台，我讓妳思念成災了，對不對?」

 

「啊!!!!!!!!!!!!!!妳…妳…妳看了」允兒多希望自己可以馬上暈倒，偏偏身體太強壯，嚇不暈

 

「小允，妳說，我是妳靈魂的另一半，那麼妳就是我生命的另外一半，彼此少了誰，生命都將不再完

 

整，兩個都是青梅，不是老天爺開的玩笑，而是上天的考驗，是注定要讓我陪妳，從生命的最初，到

 

最終」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伸手勾住允兒的脖子，平視允兒的雙眼，貼近

 

 

 

「允兒，如果妳沒有勇氣，那就由我來走向妳」說完，秀妍用唇封住允兒的嘴，不允許她說一個不字，

 

允兒愣在原地，眨了兩下眼睛，秀妍的唇炙熱柔軟，貼在允兒唇上輕輕的摩挲，淺淺的啄吻，後來秀

 

妍的舌尖長驅直入，緊緊糾纏，愈來愈激烈，允兒覺得身體熱到幾乎要燃燒殆盡，甚至忘了自己身處

 

在公寓樓下

 

 

 

「等一下，呼…」允兒推開秀妍，按住陣陣起伏的胸口「那…那個」嚥了口口水，「妳…妳不是跟學

 

長訂婚了」

 

露出一抹勾人神魂的微笑，秀妍說「我那有訂婚? 而且我被學長兵變了」

 

「可是，妳媽媽昨天送了喜餅…」

 

「哦~是最近太多人訂婚，我家收到三盒喜餅，我媽拿了一盒去妳家，而且訂婚前至少會送喜帖吧，

 

妳那隻眼睛看到我的喜帖了，就算沒喜帖，以我們兩家的關係，會讓妳收到喜餅才知道我訂婚嗎?」

 

「……」允兒現在不止希望自己能當街暈倒，要她當場死去都可以

 

 

 

 

 

 

某個秀妍父母出差去的夜晚，秀晶把耳朵貼在秀妍的房門

 

「沒想到，我的妍妍長這麼大了…」

 

秀晶摀著嘴，生怕自己不小心驚呼出來，“嚇，這是在幹麻，現在是在說那裡長大了，胸嗎?”

 

「嗯……」一個細細柔柔帶著鼻音的女性聲音

 

“嚇，這是傳說中的呻吟?”

 

「咳、咳、咳、咳，妳們兩個，給我差不多一點」秀晶聽個幾秒就受不了「就算家裡沒大人，也別忘

 

了家裡還有小孩好嗎?」

 

「小孩?」允兒開了門，用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對秀晶說「還真是很大的一隻小孩」

 

「我是說，老舊公寓的隔音不好…不對，是根本沒隔音的功能，所以…」

 

「好啦好啦，會小聲一點」允兒不耐煩的”砰”一聲把門關上

 

「……這位大姐，不是小不小聲的問題啊」

 

 

 

今夜，注定會是個不成眠的夜晚

 

 

 

「嗯…允…嗯…你躲我五年…啊…浪費…唔…我們五年的時間…嗯…要怎麼…賠我…啊」

 

「用…一輩子…來賠…如何?」

 

「嗯…」

 

「妍…這時候…別說話，我很忙」

 

 

 

「唉」秀晶嘆了口氣拿出耳塞塞住耳朵「是我的錯，都是我自己惹的禍」

 

 

 

END